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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宴客[完整]-第137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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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和恐惧我一直无法摆脱内心的阴影,那段难以启齿的经历让我不堪承受,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可是……可是最糟糕的是——我怀孕了!”

此刻,她脸上掠过一抹痛苦的哀伤。

“我欲哭无泪,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整天情绪抑郁,精神恍惚,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终日以泪洗面。你知道吗?一个不满十八岁女孩子怎么能承受传统道德和伦理观念对她的影响,那是一生都没办法洗去的,也永远无法摆脱的心理阴影。”

“真不幸!怎么悲惨的事情都让你的遭遇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悲悯地。从为救父毅然的献身,到伦理贞操观的折磨,再到不幸怀孕,对于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当时若不是遇见老徐,我也许就没有今天。”

“老徐?”

我不解。

“他叫徐栋,就是我的丈夫,他在剧团里饰演小生。老徐是个好人哪!可如今他却身陷囹圄……唉!”

她眼眶里又浸满伤心的泪水。

“你别再伤心了,注意哭坏了身体。那他是为什么被……”

我又递给她张面纸。

“谢谢!让你见笑了。”

她摆了摆手,朝我浅浅一笑。接着讲述:“其实,在我刚进剧团时他就悄悄喜欢上我了,只是他没有勇气向我表白。当他听说我被包养的事,开始他鄙视我,以为我也是那种庸俗势利,贪图虚荣女子,后来他得知我是为了救我爹才那样的,不仅打消对我的误解,而且,对我舍身敬孝行为所感动,对我更加爱恋。我堕胎那段时日子里,他一直陪着我,安慰我,鼓励我。他对我说:”

坚强点,这个只是你人生的一个小插曲,虽然难过,痛苦,但已经属于过去,未来的路还很光明,你还美丽、年轻,要创造自己幸福的明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逐渐淡忘发生过的事,每天刻苦练功,专心学戏,在他的指导下,我的演技有了大的提高。我把自己生活当中的体验融入角色里,在演出中真切自然,令观众共鸣,成为剧团的当家青衣。

二十二岁那年,我们结合了,老徐大我八岁,曾结过婚,爱人也曾是剧团的演员,在女儿彤彤刚满四岁的那年,一次意外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为了报答老徐对我的关爱,我把彤彤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来抚养,至今我仍未再要小孩的打算。后来,我陆续地得到戏剧一些奖,就在前年,获得戏剧梅花奖。““戏剧梅花奖?那可是戏剧表演艺术的最高奖项啊!你真厉害!”

我钦佩地。

“谢谢!那没什么的。”

欧阳丹羞涩浅浅一笑,自豪的喜悦在她脸上稍纵即逝,而后,神色凝重地:“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们陷入一场灾难。不知道你听说过前年绑架刘天宝的事件没?”

我心里一怔。

“就是t市检察院反贪局刘天宝!刘世雄的公子!”

“我知道那件事,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正面回答。何止是听说过,那件事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那痛苦那伤害至今仍煎熬着我。

“那个所为的绑徒就是我的亲弟弟!”

“什么?那个家伙就是你弟弟?”

我一下子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眼光里露着凶色。

“你……”

欧阳丹吃惊地望着我。

她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强烈,刚才还明明看到这个男人被她的讲述故事所动容,怎么一下子又……

正当她疑惑时。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有些冲动。”

我松开手,冷静一想那件事与她没有关系不应该冲她发火。再说,是刘世雄污辱人家的妻子在先,耍j换人违约在后,警察又来抓捕他,娟子当时是二宝的情人将要逃脱,因此,他恼羞成怒引爆未果才开枪的,而我又是自愿往枪口上送的。从常理上讲,他不会朝我开枪,何况他那时对我还有些好感,所以应该是误伤。作为姐姐的欧阳丹更是无辜的。

“那件事,我不仅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因为我是当事人之一。”

“什么?”

她很吃惊,张大的小嘴半天没有合上。

“我的怒,我的火,不是恨他开枪误伤我,而是,给我的身体造成无法愈合伤痛,你知道吗?是根本无法愈合的!本来我对于他遭遇是很同情的,尤其是看到光碟和遗书,更加同情……”

“遗书?我们只是好像听说有光碟,光碟上的内容也不清楚,却不知道还有遗书,遗书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听说有人中枪,没想到的是我弟弟向你开的枪,可你怎么说又是误伤呢?伤到你哪里了?”

她焦急地问。

“我……我不方便告诉你。”

我岂能说出自己性功能有障碍?作为男人实在说不出口。

“不管是误伤,还是别的什么?我替弟弟向你道歉!我想办法赔偿你,你的伤我保证一定帮你治疗好!你刚刚好像说过同情我弟弟来着,你是个好人,我不会看错的,就请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好吗?我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你还记得光碟和遗书上的内容吗?我求你了!”

她说完“扑通”跪在我的面前,满脸是泪。她以为我是记恨她弟弟开枪致伤我才不说的。

“你快起来!你误会了,我没有说不告诉你啊,只是我受伤的地方是……是男人的那个……”

我见状赶忙扶起她。

“啊?你说是你的那里……丧失功能?”

“是的。”

我黯然地。

“对不起!怪不得……”

她正想说怪不得刚才勾引挑逗我,都不见有反应。

“呵呵!怪不得刚才对你怎么不动心是不是?”

我尴尬地笑笑,说:“你错了!我不是什么柳下惠,我也是男人啊,哪里会对一个既是梅花奖得主,又是漂亮的美女不动心呢?我是表面是没反应,内心却是心潮澎湃。哈!”

“我才不是什么美女呢,没想到看上去憨厚的你也会……”

她脸颊绯红。

房间里气氛缓和,她与我距离感渐远。

等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那天在现场的经过,也把遗书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后,她悲愤地又哭成个泪人。

“弟弟和弟媳的死,有些不明不白,老徐便着手调查事情的真相,四处收集关于刘世雄的贪污受贿、生活腐败的证据。去年十二月,他给省纪检委寄去检举信,元旦一过,却被反贪局双轨,然后以莫须的罪名把老徐关进监狱,枉说他在担任剧团团长期间贪污公款,刑期十年。

上个月,我去探监,发现他被折磨的不成个人样,四十三四岁的人就好像六十多岁的老头,我简直不敢认他,原来直挺的背也佝偻了,身上有多处伤痕。

我知道那是刘世雄指使手下干的,原来他对我的容貌早已垂涎,那时还不知道老徐是我的丈夫。几次心怀叵测地让我陪他吃饭,都被我拒绝。看见他就愤恨就恶心,我岂能与禽兽共餐?然而,在今年“五一”庆祝表彰暨专场文艺晚会上,他得知徐栋是我的丈夫后,老徐在监狱里的厄运就开始降临。

探监那天,虽然老徐没说什么,但从他眼神里闪露着恐惧。我断定一定是遭受了非常残忍的虐待,否则,性格刚毅的他绝对不会是那样子。

当时,我心如刀割啊,为了救老徐我不得不屈从。

我与王莹也不是很熟,她采访过我几次。她与刘世雄的关系我早有耳闻,要不是老徐的事我才不会找她来帮忙。估计你昨晚在房间也看到……看到与他……“我心想不知看见,而且我还在电话里偷听到整个过程呢。

“刚才我对你还……你不会瞧不起我吧?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滛荡的女人吧?”

“不会的,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虽然方式方法有点那个,但是我能理解。”

“刘世雄不缺钱,又有权,又好色。我一个弱女子也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体,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义愤填膺地:“正义感的人都哪里去了?现实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和阴霾,尤其在这个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弱肉强食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个个似乎都戴上了一副厚厚的面具,甚少能有交心的。人们各自行色匆匆,小心翼翼,面无表情。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得甚至连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无从知晓他们的心事。

每当我看到罪恶肆虐、残暴横行、道义惨遇亵渎、良知遭到蹂躏时,我总感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天理和公道。在这个世态炎凉、物欲横流和充斥铜臭的社会里,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捍卫真理的?……““啊!”

我惊叫一声,由于我激动地痛斥着社会的黑暗,只想发泄心中惋惜的怒火,不留神把手中的纸杯给捏变形,烫水撒到我的睡裤上本能的疼叫声。

她听我的惊呼,抬头看见,以为我是为了她的不幸遭遇而难以抑制心头的怒火发泄,不禁对我有了更多的好感。于是她迅速过来一把就拉开我睡裤的松紧腰带,责怪道:“你看你这么不小心,烫着了吧?来!快把裤子脱下来,别让衣服裤子贴住皮肤上,那样就痊愈起来就麻烦了。”

说着就要往下拽我的睡裤。

“没事……不用……不用你……我自己能……”

我脸红了,那好意思让女人脱下我的裤子。

她微微一笑,说:“害羞啊?哈,那你快去卫生间,用冷水敷一下。”

我拽住裤腰,逃进卫生间,脱下睡裤,拿起莲蓬朝烫伤部位淋冷水。

“水别开的过大,小心冲掉一层皮。”

她隔着卫生间房门。

“哦,知道了。”

由于水不是很烫,伤不很重,也许用冷水冷却的缘故。

她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来治疗烫伤软膏,从门缝递给我,又嘱咐着:“涂上药膏后,尽量不要碰着烫伤的地方。你别再穿裤子,用浴巾围上得了。”

“哦,我知道了。”

欧阳丹关爱的话语令我感到有一丝温暖。

当我下身围了块浴巾,八叉腿走出卫生间时,看见她正利落地收拾茶几上的杂物,我随便堆放的衣服已被她整齐地叠放在一边。看来她不仅是个戏剧明星,还是一个贤淑的女子。

“谢谢!真不好意思,让你替我……”

“没什么,我闲着也是闲着。男人么都这样,乱堆乱放,不会拾掇家。”

她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整理收拾房间,背着开口说:“我唠唠叨叨这么多,也没考虑你愿不愿意听?只顾自己一股脑地给你讲冲你说,你是不是有点烦我?”

“怎么会?”

我来忙说:“你能给我讲这些,说明你至少有些信任我。”

“是的!张秘书……”

“请你不要称呼我张秘书,我不是什么秘书,叫张大牛!直接叫我大牛吧!”

我打断她。

“那好吧,就称呼你大牛!”

她转过身来,真诚地望了望我:“大牛!说实话,方才向你倾述完后,我心里感到有种解脱的轻松。自从老徐被抓以来,话语最的一次。你说的对,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否则,我不会说那么多。”

“谢谢你的信任!”

刚才说你是个孤儿,不妨讲给我听听?“她越来越觉得与我谈的来。

“我的经历没你那么曲折……”

从出世丧母,幼时丧父,到被人收养,高考落榜;从巧遇娟子,到绑架事端;从中枪受伤,丧失功能,到意外娶妻;从遭遇双轨,企业破产,到下岗打工。一一把我的经历叙述给她听。

“真没想到你的经历也这么悲惨,真可怜!”

期间,惹得她落了不少同情眼泪。

我却说:“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的弟弟,正是由于他开枪误伤我,我才有幸娶到娟子啊。是不是?哈哈……”

“你呀你,你不仅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男人,还是一个有宽容心的豁达男人。”

欧阳丹听到我这番话心里稍稍释怀了些,她对我的感激和敬佩油然而生。

“《论语》里说:君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所以,我认为宽容别人,也就是宽容我们自己。多一点对别人的宽容,就使我们生命中多了一点空间。宽容也是忘却。学会忘却,生活才有阳光,才有欢乐。”

我洒脱地侃侃而谈。

“你说的真好!没想到你知道的还蛮多的么,当保安确实是屈才了。不过我相信,像你这样的人总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她微笑着鼓励我,接着叹口气:“我弟弟也很有才,要不是他出事,说不定……唉!不提也罢。大牛啊,我给你说个事,看你愿不愿意?”

“你说!”

“今天遇见你,咱们又聊了这么多,觉得很开心,很亲切。你觉得是不是?”

“是!是!是!我也觉得是这样!”

“你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也没有弟弟了,从你的身上又看到了我弟弟的影子,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吧!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对待!你觉得如何?”

她试探地问。

“好!好!好!我也正想说呢,怕你回绝,才没敢说出口。”

“你呀,非要让我说出来?”

她羞赧地。

“嘿嘿!”

“看你那傻样!还不叫姐姐?”

她嗔怪地。

“姐!”

“哎!弟!”

“我太高兴了,我也有姐姐了,而且是个漂亮的大明星。”

“我今天也很开心!”

“对了姐,我问你,我二十六岁,你呢?”

“老了,都三十五了。”

“真的?不会吧!看上去你顶多二十四、五岁!”

“看你说的?你比我弟弟还小五岁呢。不信?一会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我们姐弟你一句我一句两个越聊越近。

“对了,欧阳姐!你怎么出现在海滨市?”

我问完这话又觉得不妥。赶紧转移话题说:“这暴雨总算停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刘世雄的房间?”

她黯然地笑了笑:“过两天,我参加在海滨市‘名家名曲演唱汇演’。得知老徐在里面遭罪后,我就想办法找关系疏通,但都纷纷回话说帮不了我,因刘世雄已放出话,所以没人敢插手此事。我想想在里面被折磨的不像个人样的老徐,压制着她心底愤恨,强壮欢颜地主动联系刘世雄,可他却借故推托。我越着急他越是回避,后来他干脆就不接我的电话了,我万般无奈下只好求王莹帮我,起先她不肯,后来我再三求她才……”

说到这,欧阳丹美目又滑落下泪珠,神色哀怨凄凉。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刚刚相认的姐姐却又要以献身的方式去救一个至亲的人,多么残酷,多么悲哀。

她含泪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刘世雄在t市是一手遮天的太上皇?他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圣旨,谁敢反抗?我一个普通女人家的又有什么法子啊?他今天仍不放过我,让我晚上继续……”

她的双颊流下辛酸的泪水。

记得李敖曾说,在强权压制下的老百姓只能是软骨头。法律法规在强权面前显得太苍白,苍白得就像一张死人的脸。社会弱势群体在弱肉强食大环境中只能忍气吞声地坦然接受强权的欺凌和蹂躏。

第18章偶获一物

(10月4日12:10)“叮铃铃……”

房间电话铃声响起。

我与欧阳丹两人同时不由得一惊,互相看了一眼。

“可能是刘叔叔找我!”

我边说边去接电话。

“喂!先生您好!午餐已备好,您是到餐厅用餐还是给您是送到房间里?”

海滨国际大厦的服务的确一流,十层以上的vip客人有专用餐位,如果客人想在房间里用餐,服务员会把饭菜送至房间。

“请稍等!”

我征求欧阳丹:“欧阳姐!是餐厅电话,要不咱们在房间里吃吧?”

“随便怎么都成。”

“嗯!好吧。那就送到房间来吧。”

饭菜是四菜一汤。四菜即:大鲍翅、雪丝(燕窝)、鲍鱼以及时令海鲜。这些是黄应发为了招待刘世雄早已安排好的。

席间,欧阳丹不时地给我碗里夹菜,我心里一阵暖流。

欧阳丹没吃什么,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吃。

我见她不动筷子问道:“欧阳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我再给你要点别的?”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吃你的别管我。”

她微笑着说。“大牛啊,我给你讲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听?或许对你的病有帮助。”

“欧阳姐你说吧。”

我放下筷子。

“几年前,老徐与一个年轻演员演练武打对手戏时,不慎被长矛刺伤下身。从此,他的荫茎就不再能葧起,也曾四处寻医吃药都不见效。老徐的母亲是著名的医学专家,老徐的爹在他幼时就早早去世,她非常疼爱他。为了治好儿子的病,年近70的她苦心研究,查阅大量资料,走访许多名家名医,针对老徐的病情和部位,终于写出《关于男性创伤性障碍的康复理疗办法》的草案手稿。随后,她又教与我具体方法,让我每天按照她教授给我的手法给老徐按摩推拿,同时配合特制的药物涂抹和服用,不到半年,老徐的病就神奇地好了。”

“真的?那我的病是不是有望了?”

我兴奋异常地。

“你先别高兴,不知道你的病与老徐的病是不是同样障碍症状?治疗方法是不是一样?服用的药物管不管用?毕竟老徐的姐姐是专门针对老徐的病情研发的,对他管用,不一定对你也管用。”

“是这样啊?”

我有些失望。

“不过,你也别灰心,我来滨海市之前听他姐姐说,她弟弟的病康复了,说不定这个《关于男性创伤性障碍的康复理疗办法》能解救许许多多男性性功能创伤障碍的患者。为此,她召集了十几个国内著名的医学专家对这篇学术进行论证,并在s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行临床实验。我回去后,再跟她说说能不能把你当作一个临床试验的志愿者。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谢谢你!欧阳姐!”

“你还与我客气?你我不是姐弟么?”

她嗔怒地白了我一眼。

“嘿嘿!”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牛啊,你刚才说你做保安工作?”

“是啊!”

“在哪个保安公司?我的一个朋友也经营着一家保安公司,说不准能帮你。”

“不用了!”

我坚定地说:“我不想借助别人力量,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番天地。”

“嗯!有志气!如今,有你这样想法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可是,以你的才识和能力应该做一些别的事业。”

她点头赞许。

姐弟俩越聊越近,越聊越亲。

(10月4日19:00)海滨国际大厦餐厅,刘世雄告诉我明天一早乘坐海滨市政府提供的一辆高性能四驱吉普车去海滨度假村把二宝和娟子接回海滨,尚碧云和吴芳明天也将从特区赶回海滨,准备后天也就是10月6日乘班机返回t市。

(10月4日22:30)当天晚上,我没有再去窃听隔壁房间里那靡滛的刺激声。躺在床上,脑海里老是浮现欧阳姐那美丽的身躯正在被人蹂躏,我犹如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我拉开阳台门来到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外面的空气清新,心想反正睡不着,还不如到楼下的广场转转。站在楼前广场花园,发现暴雨使这座美丽的城市多个地方成为沼泽,交通陷入了瘫痪。

雨又淋淋地落下,我急忙往楼里跑,刚进大厅旋转门内,远处电梯门徐徐开启,一位身着紧身红裙装,婀娜多姿的女子,在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簇拥下莲步款款的走出。

随着高跟鞋在光亮如镜的深蓝色大理石地板发出“笃笃笃……”

响声。

她一边袅袅婷婷走着,一边扫视整个大厅,突然她看见我正往电梯这边走来,她的眼神便露出不易察觉的喜色。

我距离她几步远时,才发现就在今天早上在vip餐厅吃早餐时见过这个女人,当时,我吃完早餐刚出餐厅门,一个五官深刻,魔鬼身材的女人从身后快步超越我,站在面前伸手递给我遗漏在餐桌上的房间房卡和手机。我恍然后,连忙道谢,她却抿着嘴向我露着妩媚的笑容,风情万种地转身飘去。

我正疑惑之际与她已近在咫尺,惊讶地看见她用恳求的表情冲我眨了两下眼就在擦肩而过时,只听得“啊哟!”

的一声,她脚下一崴身子向跌向我的怀里。

我本能地将她抱住。

那几个保镖似的男人迅速以粗鲁地动作把她从我怀里拉开,并用警惕的眼光大量着我!

“四米吗撒恩!四米吗撒恩!(すみません:对不起!”

她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躬身道歉。

简单的日语我还能听懂几句。

“t!原来是个日本女人!”

我心里暗暗地。说实话我打心眼里非常反感日本人,小日本对我国的侵略时久罪深,自倭寇伊始历时数百年!时至今日仍没有一丝悔意,甚至连南京大屠杀都要否认。原先她在我内心的高雅、性感和惊艳都不复存在。

我冷冷地不屑道:“带一胶布!(だいじょぶ:没有关系)”

然后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开,根本没理会身后的她惊讶的嘴一直没有合上。

回到1116房间,当我脱衣准备洗澡时,从上衣口袋掉出一部粉色手机。

“咦?这是怎么回事?”

我猛地想起那个日本女子在跌向我之前的异样表情,还有那耐人寻味的眨眼。好像是她假装崴脚跌倒,乘机把手机塞进我的衣服口袋里的,难道只有电视里发生的情景在我身上重演?间谍?特务?

日本特务?

顿时我的头皮发紧,用不用报警?可是,回想起那日本女子当时恳求的表情时我犹豫了。于是,决定先看看机子里面是什么东东,如果发现里面有涉及到国家机密的内容,我再报警也不迟。

我拿起手机仔细打量。这种机型市场没有见过,是sony为doco生产的,带有三倍光学变焦,500w像素支持国际接口(3g/gs能顺畅地上网看电视、电影。

手机操作系统是日文,幸好以前自学过日语,这时候用上排场了。我顺利地找到机子里图像文件,只有女主人的十几幅自拍照和一些风景影像,又找到文本文件夹发现有很多crosoftofficeword和crosoftofficeexcel文件资料表格,其中一个文件里都是些人名,有日本人名、英文名字也有几个中文名字,名字后面是联系地址、电话;一个文件里是人名、金额、银行账号及密码的。再三查找也没有发现与国家安全有关的内容,我虽然讨厌日本人,但觉得也没有把它交给警方的必要。

我寻思着,这个日本女子或许有什么个人隐私不想让人知晓罢了,说不定人家是迫不得已暂时让我保管,日后又朝我索要回呢。

日后?她能找到我吗?

(10月6日8:50海滨市国际机场)雨后初霁的阳光格外绚烂,它唤醒了万物,沐浴了生灵。

我们一行登上了返程的班机。

第18章借钱救赎

“夜深知风冷,时闻折竹声。”

十一月北方的夜间,天气就显得很冷。我顶着瑟瑟晚风,紧了紧衣领,拿着手电筒在公司新签保安业务单位的大院里巡视。

从海滨市回来后,保安部经理把我训斥了一顿,说我无故旷工,我再三向经理解释是遇到暴风雨而受阻,但仍扣了我200元,还说没有开除我就很开恩了,足足让我心疼了好几天。

娟子回来后的第三天就去市检察院反贪局上班了,被安排在内勤人事科做内勤,主要是负责收发、起草文件以及日常接待工作。从她欣喜的表情看她是很在意这份工作,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又做饭又洗衣服比平时还勤快,嘴中还哼着歌一副开心的样子,我暗暗替她高兴。

t市反贪局属于市检察院的一个部门,共有二十多人,局长兼任着检察院副检察长,是尚碧云的一个远房表弟,另外一个副局长是局长的亲信,局长助理刘天宝属于“第三把手”由于二宝根本就没有学到多少专业知识,业务自然不精通。娟子在大学里学的正是法律专业,成绩很优秀,理论知识扎实,她的到来恰好帮助二宝在业务上的不足。

自从娟子去检察院反贪局上班后,应酬也多了,还常常加班。有几次很晚回来后,她显得都很疲惫慵倦。

我体贴地嗔怪她时,她总是显得很慌张,闪烁其词地躲避着我的眼睛。由于我也是常常论值夜班,所以我和娟子一个月以来聚少离多。就在前几天,她又去了bj参加什么培训学习班。

马路对面早已列入二期开发区域,破旧房屋墙壁上写着大大的“○拆”不知什么原因至今还没动工。

我隔着围墙铁栅栏看到马路上行人寥寥,只有对面那一间间洗头房、按摩屋里透射出滛靡的粉红灯光,幽暗房屋里一个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不时地向门口经过的男人挤眉弄眼,有的倚门卖弄风马蚤地搭讪,有的叉腿坐椅子上故意露出短裙下的底裤。

远处传来吵骂声,借着路灯顺声瞧见夜幕下一男一女正在洗头房门口拉扯。一个女子拉住一个男子的胳膊,口中哭哭啼啼:“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玩完了给假钱,还打人……什么东西你是……”

“打你了要怎么样?你个贱货!敢说老子的钱是假钞,分明是你换掉了!你诬赖老子,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卖bi货!”

男子对那女子一阵拳脚。

“唉哟!”

女子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打人了!”

“快报警!”

几个围观的按摩女人们发出的惊叫声。

“我是谁喊报警来?是谁活的不耐烦了?你们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我最看不惯男人对女人动粗,又看见那男子如此嚣张,实在忍不住便跑出公司大门,直奔过去。

我拨开围观的人们,看见那女子满脸是血,紧紧抱住他的腿,痛苦地哭着:“你就是打死我,也得给我换一张。”

“t,老子踢死你这个贱bi……”

那男子抬脚又要朝女子身上踢。

“住手!”

我见状腾地一纵身就到了男人身前,抬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往旁一送,只见他腾腾踉跄了两下“扑哧”地摔倒在地。

“小子,你想找死吗,敢管我的闲事!”

男人凶神恶煞的威胁道,爬起来冲我就是一拳。

我没吱声,看准他的来势,一个侧身闪过,反手扣住他的腕关节,往下使劲。

“哎哟哟!疼死老子了!你他妈的敢……哎哟!大爷!大爷!饶命呀……”

那个男人被我用擒拿术锁住腕关节,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住地求饶。看来师傅教的搏击擒拿技还真不含糊,上次被殴是由于自己喝醉酒,神智不清才被痛打的,这也是我第一次与人动手。

“知道疼了?嘴巴干净了?”

“大爷!唉哟!疼死我了!轻点,快放开……”

他痛苦地讨饶。

“你给人家把钱付了,并向她道歉,就放开你!怎么样?”

我手上加了点力。

“唉哟!疼死我了!好好好!算我载了!”

他用另一只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女子,并向女子:“我对不起你,我……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就赶紧溜掉了。

“谢谢你!大兄弟!”

那女子披头散发地从地爬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一惊:“是你?大牛?”

“你……嫂子?怎么是你啊?”

我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瞧,吃惊地发现原来是我师傅的爱人。

原来,我师傅杨卫东年仅19岁女儿杨扬被诊断患有血液病!师父师母又双双下岗,仅有那么点救济金也是杯水车薪,为了给杨扬治病夫妻俩四处借钱债台高筑达二十多万,给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又添上一副沉重的担子。就在今年腊月,为了凑看病的钱杨卫东实在没办法就铤而走险去盗窃电缆,却被人发现,逃跑途中他情急之下一拳将追逮他的人打倒,谁知那人竟被他打成脑瘫将人致残。现在他是被列为通缉在逃犯。

师傅的出逃,原本艰难的日子就更艰难了。师母到处找工作,可是总也找不到,即便是服务员都不行,因为她的年纪在他们看来已经太大了。她又只得多次卖血来维持女儿的高额药费。

后来,一个和她的遭遇差不多姐妹劝她来做按摩女,她干这个是为了有钱给她老公治病,他老公得的是癌症。

她声音哽咽,脸上布满悲凄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静静地把身上仅有的四百元工资从衣兜里掏出塞给她,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郑重而有坚定地说:“钱我来想办法,你再也别做这了。”

说完扭头离去。

这夜的天空灰蒙蒙的,夹杂着冷冽的寒风。

我的心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受极了。

记得曾经的那些年有一句最流行的口号是“把一生交给党安排!”

一大批人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这一代人没有自己的个人利益,党的利益就是自己的最高利益。这一代人何其苦!需要你了,把你拉出来为国家建设作贡献;不需要你了,就把你一脚踢开。让人有卸嚰杀驴之感!

像师父师母这样的下岗失业职工不在少数,他们除了贫穷,什么都没有?储蓄存款要么基本没有,要么少得可怜;住房,还是原来企业分配的面积一般也就是二十至五十平方米左右的非常狭窄的老房子,算是一个窝。对于那些下岗失业的4050人员,多数连赖以打工挣钱的健康都没有了。尤其是,他们失去了社会道义、人文关怀的支持,在精神上陷入了极其可怕的孤独与寂寞,成了典型的“没爹没娘的孩子”这些下岗失业职工都不是好逸恶劳、懒惰,无能笨蛋,而是岁数大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拣破烂、收废品、站马路崖子找零活,条件好的用三轮拉客营运解决温饱,凭自己的辛苦,赚几个活命钱都难。

这代人上有老下有小生活陷入的饥寒交迫的境地,迫于生存,一些下岗女工不得不以卖滛来维持自己和家庭的生活,甚至出现了丈夫带着妻子、父亲带着女儿去卖滛的这种惨绝人伦的现象。

下岗失业职工确确实实早已沦落为社会最底层,成为目前社会命运最为悲惨的一族,成为被遗忘、被唾弃、被鄙视、被欺凌、被虐待、被侮辱的一族,他们是社会整个弱势群体中遭遇最惨的一个分支群体。

如今这年头世风日下,笑贫不笑娼。

如此的突兀巨变,江河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我给娟子打电话把杨扬患血液病以及师傅师母的遭遇都告诉了她,让她想办法借点钱。她在电话里迟疑一会儿,说她一会再给我来电话,让我等她的电话。

我也清楚娟子也很为难,原单位住房款,加上借二宝的钱一共十几万未尚偿还,现在又让她想办法借钱。不过,她知道我憨厚善良、乐于助人的性格,即便是有些是不切实际和不自量力的行为,她也拗不过我。这次是关系到师傅师母一家人命关天的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了。

几分钟后,娟子的电话就来了,说给我借了10万元,让我去找反贪局二科的大胖李拿钱。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兴奋不已,高兴之下也没有问她怎么借的?向谁借的?

这10万不够,还差十多万,于是我又拨通欧阳丹的电话。

欧阳丹在电话里听完我师父女儿杨扬患血液病以及师傅师母的遭遇的叙述和借钱请求后,二话没说让我现在就到她家里。

从海滨回来后,我与欧阳丹没有见面,只通过两次电话,知道她忙着她丈夫老徐的事脱不开身。

欧阳丹家位于一幢六层商住楼的三层。房门打开,欧阳丹身穿宽松休闲装,脸上露出疲惫微笑,热情地把我让进家门。

她给我倒了杯水,又去厨房给我洗水果。

“欧阳姐,你别忙了,喝杯水就行。”

我客气地。

“马上就好,那看这家里乱的,我也没顾上收拾。”

从厨房传出女主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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