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当然这些只是明面上的舆论风向而已,实际上的人心怎会如此和善磊落?
“要是为这丁点不妥,惹外面那些小人说嘴,反倒不美了,咱们要办就堂堂正正漂漂亮亮的,白庄主你们说这话在理不?”
于是下面的要求也就顺理成章,合情合理:“既然阿洛与阿绮早有婚约,俩孩子感情深厚,便不如将婚期提前,我江家同时迎取白岩山双姝,岂不美事一桩?”
“你――”白庄主指着她,痛斥道:“这可关系到我白家颜面,你现在不想在一家人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在这里撇清奚落作甚?”
他见白绮出来,阴沉的脸色像是突然注入一道光,轻快甚至有些急切的迎上来:“师姐!”
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他找师姐明明是为了商量抱怨,这么弄得好像借机夜会撒娇,惹她怜惜一般?
他这才道:“师姐,过几日我就真的要和白语成亲了?而你也――”
即便师姐不愿意呢?他又能怎么样?他能带师姐逃走吗?
带,带师姐走?
眼睛直视他道:“阿淮,我知你心中不愿,可事已成定局,何不换个角度看看呢?”
他似有所感,轻轻道:“师姐,怎么了?这里面还有别的为难吗?”
白绮点了点头:“你知道现在白语在做什么?”
“站住!”
江淮不可思议的回头:“兄长如此辜负你,你居然想着委曲求全?与兄长的婚约在你看来就这么重要吗?”
白绮道:“如果真想忍气吞声,我又岂会告诉你”
那么他这个弟弟到底被江洛当成什么了?
白绮看着江淮,温柔的笑了笑:“因为你啊!”
江淮眼睛的立马绽开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因为我?”
“而你那好兄长无耻虚伪,你祖母爹娘等长辈怕是早已心里有数,却听之任之,为的是什么?”
当时只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毫无分量,可现在看来,明明事情才发生,那么复杂的经过,岂是兄长三言两语在一张字条中能说清楚的?
江淮只觉得浑身发凉,愤怒和羞愧要将他每个毛孔炸开一样,他甚至不敢看白绮,艰涩道:“所,所以,兄长的目的,其实一开始是――”
他几乎是脱力的跪在白绮面前:“师姐,对不起!”
白绮却摸了摸他的头:“起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替那群贱人羞愧的,他们有丁点廉耻心吗?”
江淮抬头,真个人都快哭的样子,他是何德何能,能让师姐受这番蒙骗后还对身为江家人的他另眼相看?
白绮嗓音温柔了几分:“既然他们都毫无愧疚,你这个全无干系的人,何苦替他们自作多情?”
她将江淮拉起来,看着他道:“看到了吗?白家和江家如今的掌权者便是这么些德性,我们自称名门正派,可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便是解除婚约又怎么样?我与你兄长从小一起长大,尚且至今才看清他真面目,你就放心师姐继续和外面不知底细的人议亲吗?”
“你说,对不对?”
哪怕是夺取兄长的家业!
仔细一想,这才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世间险恶,如兄长这般虚伪下作的男子无数,那么为什么要将师姐交由那些人手里,一生喜乐由他人?
既然师姐看好他,那为什么不能由他来保护师姐?
甚至,甚至给师姐一个不会辜负她的归处?
到了成亲这天,虽说嫡庶有别,但以白庄主的偏心,岂会在大面上太过委屈庶女?
也因此,乌鸦嘴的技能她越发得小心翼翼了,以嫡姐现在对她的提防和恶意,万一瞧出点端倪,以后还如何制胜?
眼神里正流转着恶意,突然听到白绮说了一句话:“小心点,盖头上做个隐秘的记号吧?我和妹妹身量一致,今天又穿得一模一样,要是送错洞房怎么办?”
白语闻言,陡然间心脏怦怦直跳――
看原本白语,不就在后来渐渐掌握了诀窍,坑废了轰天门和白家吗?
一路行礼拜堂,作为新娘盖着洗帕,还不是外面怎么牵引怎么做?
是江淮没跑了!
“师,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他想起来:“莫非拜堂的时候就弄错了?”
那这么说,跟自己拜天地的人却是师姐了?
也就是说,今后不管如何,师姐才是自己天地礼法见证过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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